有泽曰未名

在学习。

『春节贺文』『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上』

预警:文中校拟非高校本身而是高校象征。 

年都过完了贺什么文。
大概是个不太正经的群像? 
主北清BL/上西交BG「什么鬼名字」 /隐复华BL

天气状况未考证「所以是不是真下雪了我也不清楚」
又名『过年有三宝:南大熬的福寿汤,复旦耍的嘴皮子,北清上西发的狗粮』
↑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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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西安火车站,阴,有风。 


上午九点十五,零下十三度。 北大先生把手机放进衣兜,扣紧了红色唐装领口的盘扣,系好松松垮垮的围巾,望着阴沉的天空,在厉声咆哮着的寒风中叹了一口气。


北方的冬风说不清楚是热情还是狠戾,呼啸着与刚刚转过身的北大扑个满怀,顺便扯乱了他银灰色的发丝与刚刚整理好的围巾,还洋洋得意地拉起围巾的一端,啪地抖开,像甩着面旗子似的在空中耀武扬威。春运果然名不虚传,从火车站挤出来连清华都找不到了。抬手压住招摇着的围巾,扶好肩上黑色挎包滑落的背带,北大对身后终于快步追来的清华先生露出一个微笑:“这么大风,我挺担心浙大他们的。”


空着手赶上来的清华在北大对面站定,对着掌心呵口气,用力搓了几下,随里塞进厚重暖和的藏蓝色长大衣口袋里。一股寒风顺着敞开的围巾倏地钻进他的脖子,涌进松松垮垮的羽绒服里,激得他一个寒战:“还他们仨呢,我都冻得慌。”一米八的个子愣是缩成一米七五,脚上的冬靴一下一下用力墩着地,整个人一晃一晃的,活脱脱一个捱不住冻的小年轻。北大看着那张通红的俊脸和在寒风中蓬松的乱毛觉得可爱又好笑,伸手帮他把围巾下摆掖在领口,向上拉起一点儿护住口鼻:“一百来岁的校了连个冷风都吹不得。”伸手无意义地理了理他注定要凌乱在北风中的头发,四下张望着寻找公交车站。“帮我找找517路,西交说坐到交大新村就行。”清华不好意思地笑笑,心想幸亏西安天冷,脸红起来倒也看得不那么明显。

 

 

 

西交姑娘正麻利地给冬笋切丝,一边的手机叮铃铃响起来。她甩开脸颊旁的碎发,探过头去瞥一眼手机屏幕,隔着滴滴作响的电饭煲朝储藏室喊了一嗓子:“上交!电话!”


怀里抱着鸡肉和一篮子蘑菇的上交先生用手肘撞开虚掩的门,将食材扔在灶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谁的?”


“复旦。”利索地将笋丝装盘,西交开始着手切胡萝卜。上交拿起电话:“喂?复旦?”边走到电饭煲前打开阀门开始放气。 “上交啊!西交那个地方叫什么啊?” 


“西安交通大学宿舍楼啊?你看出租车让进不?不让进你走过来,我下去接你一下?”上交举着手机又进了储藏室,在一抽屉干果五谷里面翻找着什么。“嗯好,好你到了打电话。嗯。”
没多久,挂断电话的上交拎着红枣和莲子出来了。西交已经切完了一盘蔬菜,正在给盘子蒙上保鲜膜。上交从橱柜里抽了两个大碗,把食材分别倒进碗里洗干净泡着。“咱家好像没有荸荠啊,菱角你是不是洗好了?”上交使坏似的把沾了水的手伸进西交领子里。西交嘻嘻哈哈地缩紧了脖子,端着盘子靠进上交怀里。“菱角和荸荠昨天弄好了,下午南大来一煮就行了。 拿出来拿出来,凉死了。 ”上交抽出手,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着她小心绾成的丸子型发髻,一手轻轻地按揉着她的肩颈,“好好好,不闹了。复旦已经到机场了,马上就到。”西交从一边的碗里捞出一个水淋淋的大枣,放到上交嘴边,“张嘴。那北大清华他们俩是不是也快了?”上交嘴里嚼着枣,笑得像个吃到糖的小男孩,含糊不清地表示肯定。“……诶,就等他们把对联带来了。”西交扑棱扑棱长长的睫毛,戳了戳上交鼓鼓囊囊的两颊,顺便踮起脚尖讨来一个吻:“嗯,对!吃完去把鱼洗了!”

 

 

 

 

复旦先生在出租车的后视镜里看到了两个分外熟悉的身影。自古红蓝出cp啊,还真是。上交这个有了媳妇忘了娘,啊呸,忘了队友的无良高校,二十八就颠不住跑到西安去了,还美其名曰“帮西交置办年货”,再加上北大清华这对国民cp,复旦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今晚的尴尬处境。怎么就有点想念华师呢。


远在北京的华师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华师,是不是着凉了?”端着小酒盅正要和他碰杯的北师先生充满长辈的关切。华师先生揉揉鼻子,一脸迷茫地摇摇头。一旁的湖师义正言辞地批评华师高估了北京的最低气温。
付过车钱的复旦站在路边等待北清二校——嗯,他等的不是两个校,而是两幅活地图。


路痴的福音啊。


复旦放弃了给上交打电话这个计划。


复旦背着一个蓝色的双肩包,一身休闲服的他看上去像个大学生一样。不像北大清华这两个老头子。复旦望着远处缓缓走来的深红和藏蓝的身影,暗自啧了两声。不就是吃个年夜饭嘛,穿得和开例会似的。


不过倒是两个讨人喜欢的老头子。复旦想了想每年两人带来的特色小吃,以及在北京开例会的间隙两人带着与会各校走街串巷吃喝玩乐吟诗作画赏风景,还有诸如此类种种与学术成绩斐然,基础设施完备,专科知识过硬的高等学府形象所不符的行为,突然就笑出了声。


“北大!清华!我不认得去西交家的路了!”复旦跳着脚冲近在咫尺的二人挥手呐喊。

 

 

 

 

候机厅的手机信号真差劲。


通知栏上“无信号”三个大字看得南大姑娘心里发慌。明明答应了西交提前到场给大家熬福寿汤的,可是机场的广播直到十一点都没有振奋人心的内容。


南大姑娘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着。候机大厅里还有一点热,她索性解下围巾绑在自己的手提包上。昨天西交提醒南方的各校西安最近天气恶劣,所以她就特意在厚衬衣外面又穿了毛背心,还穿了自己最厚的这件大衣,临走前又找了一条围巾挡风,没想到一出门就差点被热回来。南大站在蔚蓝的天空下沐浴着灿烂的阳光,不由得怀疑起西安天气预报的准确性。
零上三度和零下三度的差距应该不会那么大吧。


然而最终事事小心谨慎的南大还是选择了宁可信其有。和大家一起过年是难得的开心事,千万不能在健康问题上出状况。


有一对年轻父母坐在南大对面,他们的孩子躺在母亲的臂弯里用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南大,还一眨一眨的。南大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在孩子面前轻轻地可爱地摇晃着脑袋。孩子拍着小手发出“咿咿呀呀”的开心的声音。从逗孩子中获得了乐趣的南大满足地微笑着,又低下头去看手机屏幕。


十二点整。


依旧无信号。


在孩子咿呀咿呀含混不清的欢叫声中,南大把自己的脸埋在双膝间,心急如焚。


机场广播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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